研报｜AI代理协作与支付协议生态全景分析——MCP、A2A、AP2、x402与ERC-8004的技术架构与商业未来

配图来源：Cointelegraph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向通用人工智能（AGI）迈进，AI智能体（Agent）正从独立工具演变为能够自主协作、完成复杂商业闭环的智能经济参与者。这一演进过程催生了一系列关键协议与标准，包括模型上下文协议（MCP）、Agent间通信协议（A2A）、代理支付协议（AP2）、加密支付扩展（x402）以及去中心化AI代理标准（ERC-8004）。本报告将深入剖析这五大技术的核心概念、设计原理、应用场景及相互关系，揭示其如何共同构建起AI代理经济的底层基础设施，并探讨这一新兴生态面临的挑战与未来发展趋势。

一、技术概述与核心概念

人工智能领域正在经历一场从孤立系统向协同生态的深刻变革，这一变革的核心是由一系列创新协议和标准构建的技术基础设施。模型上下文协议（MCP）、Agent间通信协议（A2A）、代理支付协议（AP2）、加密支付扩展（x402）以及去中心化AI代理标准（ERC-8004）共同构成了AI智能体参与经济活动的技术支柱。这些技术各司其职又紧密配合，使AI代理获得了连接外部世界、相互协作、价值转移的能力，同时确保了这些交互过程的可靠性与安全性。

MCP（Model Context Protocol）：由Anthropic公司于2024年推出，旨在解决大模型与外部工具和数据的连接问题。该协议标准化了AI模型访问外部资源的方式，使开发者无需为每个工具编写特定的集成代码，大幅降低了系统集成成本。MCP采用客户端-主机-服务器架构，通过统一接口让外部工具像”标准插头”一样接入AI系统，使模型能够识别和调用各种功能，如读写浏览器、操作Git仓库或访问数据库等。这一协议已被Claude、GPT、Llama等主流大模型支持，成为AI工具生态的通用连接标准。

A2A（Agent-to-Agent Protocol）：由谷歌在2025年4月发布，专注于解决不同厂商、不同框架开发的AI代理间的互操作问题。A2A定义了智能体间的通信规范，包括能力发现、任务管理和消息传递机制，使代理能够在不共享内存或上下文的情况下协作完成任务。其核心创新是”智能体卡片”（Agent Card）概念，这是一种JSON格式的标准化能力描述文件，使代理能够相互发现和理解对方的功能。A2A基于HTTP、SSE和JSON-RPC等现有标准构建，支持同步和异步交互，适应从秒级响应到长达数天的复杂任务场景。

AP2（Agent Payments Protocol）：由谷歌联合60多家企业于2025年9月推出，为AI代理经济补上了价值交换的关键环节。AP2通过”授权书”（Mandates）机制解决代理支付中的三大信任问题：授权（证明代理获得了用户许可）、真实性（确保请求反映用户真实意图）和问责（明确交易问题的责任归属）。该协议支持多种支付方式，包括信用卡、银行转账和加密货币，并特别设计了x402扩展来优化区块链支付体验。AP2并非独立存在，而是作为A2A协议的扩展，使代理间的协作能够以价值交换实现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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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402：由Coinbase提出并被纳入AP2体系的加密支付扩展标准，专门为AI代理间的稳定币和加密货币支付设计。x402支持高频微支付和即时结算，其核心价值在于为代理经济提供了与法币锚定但具备可编程性的价值转移工具。在x402框架下，Google提供基础协议，Coinbase提供稳定币基础设施（发行、清算、API接口和合规支持），形成了完整的加密支付解决方案。这一标准使AI代理能够无缝使用链上资产进行服务变现，为Web3与AI的融合奠定了基础。

ERC-8004：以太坊基金会于2025年8月推出的去中心化AI代理标准，旨在解决当前代理生态的中心化信任瓶颈和数据孤岛问题。该标准包含身份注册表、声誉注册表和验证注册表三大组件，分别解决“我是谁“、“我是否可信“和“我的行为是否被验证“这三个核心问题。ERC-8004为A2A协议补充了去中心化信任层，使其不再局限于受信环境内部使用。通过最小化链上数据（仅存储关键指针和事件）和支持多种信任模型（用户评分、经济质押、TEE验证等），该标准为开放代理生态提供了灵活而安全的基础设施。

这五大技术共同构成了AI代理经济的基础协议栈：MCP解决代理与工具和数据的连接问题，A2A实现代理间的通信与协作，AP2与x402增加价值交换能力，而ERC-8004则提供去中心化环境下的信任保障。它们之间的协同作用正在催生一个全新的智能经济生态，其中AI代理不再是被动的工具，而是能够自主参与经济活动的积极主体。这一生态的发展将对商业流程、金融服务和人机交互模式产生深远影响，重塑数字经济的运行方式。

二、设计原理与关键技术

AI代理协议生态系统的构建基于一系列创新的设计理念和技术选择，这些设计决策直接影响着协议的适用性、安全性和扩展潜力。深入分析MCP、A2A、AP2、x402和ERC-8004的设计原理与关键技术，不仅有助于理解当前代理经济的运行机制，也能为未来技术演进提供方向指引。这些协议在架构设计上既遵循了模块化、分层解耦等传统软件工程原则，又针对AI代理的特殊需求进行了创新性调整，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分布式智能系统基础设施。